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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爱不是误会（3）

但爱不是误会（3）

自从和布鲁斯分手以来，克拉克就开始担忧自己是不是要失去这个朋友。这件事情像是一块压在心口的巨石，让他时时刻刻都觉得窒息，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。但是没有时光机带他回去纠正过去的错误，这苦果只能由他和布鲁斯一起承受。
当蝙蝠侠出现在联盟时，他既高兴又紧张，或许他的朋友终于回来了。
当克拉克看向布鲁斯的时候，他没能在这个人身上看出什么多余的情绪，只是多了一点儿距离感。和往常一样冷峻的黑色影子站在大家面前，解释着他和超人之间发生的一切。

克拉克完全愣住了，事情应该这样发展吗？他从没有打算过要把真相告诉任何人，没有任何的原因，超人仅仅是不想像蝙蝠侠一样用那几句话描述这一切。
“正如我所说的，一切都是因为粉氪，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，我和超人已经解决了这个。”蝙蝠侠沉稳的叙述着，仿佛他不是当事人。克拉克看着他，只能够猜测他此刻的感受。他真的像表现的这样无所谓吗？
惊慌的人变成了超人，他不禁看了看联盟里其他的成员。他们仅仅是表现出了一点儿诧异，但是克拉克可以看出来他们心里在想别的，除了蝙蝠侠，大家都太不擅长伪装了。
“事情的关键在于又出现了一种新的能对超人产生影响的氪石，我们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.....”

蝙蝠侠的声音渐渐模糊了，超人不敢相信他们之间的事情被蝙蝠侠三言两语就给总结了。当然，从技术上来说他说的没错，但是事实比这复杂的多，不然也不会造成他们之间的困扰了。
现在话题变成了联盟应该如何小心，让超人少受到氪石的影响。没人问起蝙蝠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那么久，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样。
简单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，克拉克计划着等大家离开后单独跟布鲁斯谈一谈，他非常关心布鲁斯是不是真的没事了，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没事了。
事与愿违，当他在走廊发现布鲁斯的时候，闪电侠已经站在他身边了。
“你还好吗，蝙蝠。”闪电侠站在蝙蝠侠旁边，很显然，他明白发生了什么，超人像个窃听者躲在一旁，他知道所有人都对一切心知肚明，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什么也没问。
“很感激你的关心，但是我很好。”蝙蝠侠平静的回答。
“真的吗？”闪电侠追问到。
蝙蝠侠回过头看着他，这让闪电侠心虚的低下了头：“抱歉，我不该过问你的私事。”
“真的。”蝙蝠侠收回了凌厉的目光：“这不成问题。”

等到巴里离开，克拉克才出现在布鲁斯面前。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，他只是想念跟蝙蝠侠随心所欲交谈的日子。
“嘿。”超人走近他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：“你要回韦恩庄园吗？我在想也许我可以送你，你知道我也刚好要离开.....”
“这没有必要。”蝙蝠侠冷淡的打断了他。
超人感觉自己被浇了一盆凉水，他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。布鲁斯在生气，克拉克能感觉得到，当然，布鲁斯完全有理由这么做。但是为什么他要告诉克拉克一切都过去了，为什么要承诺他们仍然是朋友。
“我早该料到你会这么说的。”超人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我只是不需要而已。”蝙蝠侠对他点了点头，然后离开了走廊，留下超人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空气质问着，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在他的身上，这种无论他有多大本事都无能为力的事。

布鲁斯的态度让他心烦，这扰乱了克拉克的生活。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，他简直很难集中注意力，所以工作结果真的好看不到哪里去。尽管克拉克已经尽量掩饰了，但佩里还是在一个普通的下午让他去了一趟办公室。
“克拉克，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是我从没见你这么失魂落魄过。”佩里插着腰站在他面前：“你知道你的效率下降了多少吗？”
“对不起，我...”克拉克扶了扶眼镜，他略有些疲惫的道歉，似乎连被辞退都无妨让他激动起来。
“停！”佩里打断了他，放了一张表格在他面前：“把这个填了吧。”
“你要让我辞职吗？”克拉克惊讶的问，他最多心不在焉了一个星期。
“哦，你暂时还有些价值。”佩里故作无所谓的说：“你应该休息几天，下周再来吧，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够进入工作状态。”
看着克拉克惊讶的样子，佩里掩饰着咳了咳：“别这样看着我，工资照样扣。”

克拉克还真需要这几天假期，尽管不想承认，逃避的感觉很好，他想逃离这一切，哪怕只有几天。
他回到斯莫威尔，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。他温柔的母亲总是能抚慰他，指引他。乡村的夜晚星星更加密集明亮，克拉克坐在银河之下，想起上一次还是布鲁斯和他一起躺在这柔软的草地上。
“克拉克。”玛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克拉克坐起来，对着他的母亲露出以一个微笑。玛莎提着裙子坐在克拉克旁边，她温柔的看着克拉克，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。“我听说你和布鲁斯分手了，你还好吗？”
“我很好。”克拉克逃避着，看向了远方的那一处黑暗。玛莎的手轻轻的放在他背上，这激励着克拉克说出更多。

“事实上，是我提的分手。”说出这句话时，他的心跳莫名的变得很快。
“真的吗？”玛莎声音提高了一点儿。
“你好像很惊讶。”
“事实上，我的确很惊讶。”玛莎叹了一口解释道：“尽管你们只一起回来过几次，但是我还以为...从你的眼神中，我感觉你真的很爱他。”
克拉克难受的皱了皱眉：“我那时真的很爱他....发自内心的。”然后他轻声的补充：“我仍然记得那种感觉。”
“那为什么....”玛莎被他的痛苦感染了：“你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克拉克看着脚下的草地：“这很复杂妈妈，但是我能告诉你，这一切，关于我爱他这件事，只不过是个幻觉，有些事情出错了，然后....我们都发现了真相。”

克拉克的解释语无伦次，但是玛莎似乎理解。
“那么这个错误纠正了，你感觉好点儿了吗？”
玛莎温柔的声音像是晚风，克拉克眯了眯眼睛：“其实我感觉更糟了。你不知道开口说出这一切有多么的艰难，但是这又是我必须完成的事情，布鲁斯必须知道真相，而且只有我才能告诉他。”
“孩子，我真的很抱歉你必须经历这一切。”玛莎抚摸着他的头发：“但是你做到了，事情会好转的。”
“你知道吗，布鲁斯告诉过我这不是我的错。”克拉克突然说。
“那么我相信他，”玛莎弄了弄被风吹乱的头发：“我相信你，我的孩子，你绝不会故意伤害别人。”
克拉克看向了玛莎，他的眼中带着一些委屈：“但他仍然在恨我，我感觉得到。”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：“他说我们还是朋友，但却对我避而不见……也许在内心深处，他觉得那就是我的错。”

“可是在我看来，布鲁斯这样做更多的是因为痛苦。”玛莎眼中透露出哀伤：“我没有经历过太多戏剧性的感情，但是仍然明白当你还爱一个人，要心平气和的和他做朋友是很困难的。”
克拉克沉默着，但是他的灵魂一点儿都不平静。
“布鲁斯正在独自承受这一切，他需要很多时间。”
“他不是一个人，我和他一样难受。”克拉克马上反驳：“我最近简直是一团糟。”
“我看得出来。”玛莎抱住了他的肩膀，轻拍着。
“如果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呢？”克拉克突然问：“如果他一直都……”
“嘘……别自己吓自己了。”玛莎安慰道：“不会的。”
“如果早知道我会失去他，那么我宁愿一开始就不告诉他真相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玛莎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