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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价（5）

代价（5）

布鲁斯回来了，蝙蝠侠也回来了，一切好像真的都回到原样，但是克拉克知道有些事情永远回不去了。
他试图寻找原因，甚至猜想过也许是因为扎坦娜的魔法并没有成功解救布鲁斯，也许他的转变是因为失去了一些别的东西，比如爱啊，灵魂啊，什么的。

“不可能，我的魔法要么成功，要么失败。我救了布鲁斯，从魔鬼手中，这是不容置疑的。”扎塔娜无比的肯定，她的眼神中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。
“那么有没有可能....他受到了一些....”克拉克结结巴巴的问着。
“克拉克，”扎塔娜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，“布鲁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，至于其他的事情，我也很遗憾....你知道，经历过如此糟糕的一段时间，他的情感也许真的会发生巨大的改变。”

克拉克回到了孤独堡垒，他想到自从布鲁斯恢复以来，他们很久没有说话了，克拉克不禁回想起布鲁斯因为他而失去了听力，失去了视觉的时候，他们的心是那么的接近，克拉克甚至还吻了他。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想念那种感觉，他可以接近布鲁斯，而不像现在，现在的他们连一个眼神都不曾交换。
“说话。”蝙蝠侠冷硬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面传来。克拉克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呼叫了他。这是联盟的通讯工具，蝙蝠侠一定以为他遇到什么事件。
克拉克的心跳加速了，他唇干舌燥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超人？你遇到危险了吗？”没有听到回答，蝙蝠侠紧接着追问。“你在哪儿？”
“不，我没事。”克拉克赶紧说。

他感觉到布鲁斯在那边松了一口气。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没有。”克拉克为了再一次和他交谈开心。
“没有？”克拉克感觉到他皱了眉头。
“我按错了。”克拉克解释到。
通讯那边沉默了，这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蹩脚的理由。
“你刚才在担心我吗？”克拉克忍不住问。
“我要切断通讯了。”布鲁斯通知。
“等一等！”克拉克紧张的捏住通讯器，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，他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好说的，除了那令人厌烦的过去一段时间的爱。
布鲁斯没有说话，但是也没有切断通讯。

“我来找你吧。”克拉克试探着问。
“找我？”蝙蝠侠开了一个玩笑：“干什么？要打一架吗？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克拉克紧接着回应，“我只是想到很久没有和你说话了，我们也许可以吃个饭....”
蝙蝠侠在那边沉默了。
“如果不方便的话....”
“好。”蝙蝠侠说，“今天晚上你来找我吧。”
这出乎克拉克的意料，他不由自主的笑了，他相信他们之间曾经有一些问题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布鲁斯想通了。

“你们确实应该吃个饭，赶快和好吧，分手了也该做朋友啊。”哈尔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不过下一次能用私人电话约吗？”闪电侠愉快的提醒。
“用餐愉快，男孩儿们。”
这下蝙蝠侠真的关掉通讯了。

晚餐时间，克拉克来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派对，他没有通行证，所以被拦在门口。他不得不给布鲁斯打了电话，没过一会儿，有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看起来像个保镖的男人来把他接进去了。
“韦恩先生在那等你呢。”那个男人带着他到了大厅，布鲁斯端着酒杯，笑脸盈盈的站在人群之中，他在和周围的人说话，刻意做出漫不经心又肤浅的样子。
克拉克一边，静静的看着他表演，这样的布鲁斯充满了迷惑性和吸引力。

没过多久，布鲁斯摆脱了人群，到了克拉克的面前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说。
“我以为....这会是一个比较私人的晚餐。”克拉克清了清嗓子。
“就我们两个吗，那有什么意思。”布鲁斯伸手揽过克拉克的肩膀，带着他进了布鲁斯韦恩的专用房间。
推开门，克拉克看到了丰盛的晚餐，还有....两个金发美女，克拉克看着其中一个，他记得自己不久前还看过她演的电影。
“布鲁斯？”克拉克小声的叫着。
“别害羞，克拉克，今晚会很愉快的。”

克拉克像木偶一样坐在了餐桌旁边，他的脑袋在飞速的运转，不停地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布鲁斯没心没肺的和女士们调情，不时的还要打趣一下克拉克。
这让他感到愤怒，他没有资格这样戏弄自己！克拉克在心里大叫着，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，他想，我再也不会原谅布鲁斯了，我再也不爱他了，我恨他。
克拉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，这引起了另外三个人的注意。
“怎么啦？肯特先生？”布鲁斯眯着眼睛问。
“我有事要走了，韦恩先生，麻烦送我一趟吧。”克拉克说。

“送你？”布鲁斯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：“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呢。”
“我没有在名单上，你不送我的话，会有人找我麻烦的，”克拉克知道这也无法说动他，于是轻轻叫了一声，“布鲁斯？”
布鲁斯脸色稍稍变了一下，克拉克在别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是他没有想到的。
“那我就走一趟吧。”

布鲁斯和克拉克一起走出了宴会，他们刚走出大厅，到了没有人的花园，克拉克突然侧过身狠狠的打了布鲁斯一拳，就在他的脸上，布鲁斯猝不及防，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他捂住自己的脸，做出吃痛的表情。克拉克当然是控制了自己的力度的，但是看到布鲁斯的样子，他隐隐觉得很痛快。
他受够了，他必须要做一些什么，不然他会疯的。凭什么布鲁斯就能掌控一切，他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牺牲自己，可以那么深情，也可以那么无情的转身离开。克拉克受够了，他再也不要跟随布鲁斯的节奏了。

克拉克觉得豁然开朗，现在他要掌握主动权，看了一眼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布鲁斯，克拉克转身洋洋洒洒的离开了。
布鲁斯屈腿坐在地上，他皱着眉，还没有从被揍了一拳的震惊中回过神来，克拉克已经离开了，布鲁斯再一次咬着牙揉了揉自己发青的脸。至少，事情的结果和他想的一样。